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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简子让王良驾车,载着他的宠臣奚去打猎。他俩早上乘车出门,直到晚上才回来,可怜这位奚忙活了一天,什么猎物也没打着。
奚空手而回,心里老大不痛快,撅着小嘴儿去找赵简子,说:“你那个车夫驾车技术根本不行,害得伦家什么也没有打到。”赵简子就把王良找来批评了一通。王良说:“请允许我明天再驾一次车载他去打猎吧!”赵简子勉强同意了。
第二天,奚坐着王良的车转悠了几圈儿,才一个上午就打到十几只猎物。奚兴冲冲地跑去找赵简子邀功请赏,顺带着说了一句:“看不出那个王良驾车还有两把刷子,是个好车夫!”赵简子赶紧说:“你要是喜欢,我就让他一直给你驾车!”
赵简子叫来王良,吩咐他以后给奚驾车。王良想也没想就说:“我拒绝这项命令。”
赵简子一愣,说:“为什么?”王良说:“驾车有驾车的规矩。按照礼制的规定,田猎的马车扬起的飞尘不能逾出轨道,马的脚步也要快慢合拍。我头一天按规制驾车的时候,奚笨得什么猎物都打不到。第二天我开始胡乱驾驶,横冲直撞,他却来了能耐,一早晨打了十几只猎物。这难道值得称许吗?《诗经》里说过:‘驾车不失章法,处处箭无虚发(不失其驰,舍矢如破)’,这才是君子的表现。我不习惯给小人驾车,您还是另请高明吧!”
说完,王良就告辞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