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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庄王率军攻打戎族,一直打到周都洛邑附近。为了显示楚国的兵威,不可一世的楚庄王在洛邑郊外举行一次大检阅。周天子知道了,又惊又气,派大夫王孙满去慰劳楚军,其实是观察楚国的动向。
这位王孙满是周襄王的孙子,也是一位政论家、辞令家。他八岁那年,秦国军队东征晋国,路过周王城北门。幼年的王孙满看见秦国士兵骄横无礼,目空一切的样子,就对周襄王说:“秦国军队轻狂无礼,大概是不注重谋略、不懂得规矩的缘故。远征的部队,又少谋又随便,如果还能不失败,那真是没有天理啦。”最后,秦国军队果然在崤山大战中一败涂地,连主帅都被晋军俘虏了。
如今,王孙满已经是三十岁的青年。他作为天子的使臣来慰劳楚国的军队,楚庄王也不能不重视,立即吩咐设宴接待。席间,庄王忽然问:“大夫,我想请问,周王室收藏的九尊大鼎,大小轻重各有多少呀?”
九鼎是象征周王室权威的礼器。楚庄王问起九鼎,表示他有夺取周天子权力的野心。后来,人们就用“问鼎”代指图谋夺取政权的行为。
王孙满笑着说:“既然您询问九鼎的事,我就从头为您介绍吧。古时候夏禹有德,诸侯进贡金铜,铸成九尊宝鼎,象征天下九州;鼎上镌刻山川方物,使百姓识别万物,辨明神奸。后来夏桀德衰,商汤德盛,九鼎归商,奠定了商朝六百年基业。商朝末年,纣辛德衰,我宗周文、武先王德盛,所以九鼎归周直到现在。由此可见,国家的兴亡,关键在德而不在鼎。邦有德,九鼎再小也是重的;邦无道,九鼎再大也是轻的。您要问天子九鼎的轻重,不如先问问自己德行的大小;有朝一日,楚子德盛于周,再来问鼎也不迟吧!”
人生的捷径,可以是遵循前人经验的平顺之道,也可以是严守古人处世原则的中康之道,也有的人为了一己私欲,走损人利己的卑鄙之道,古往今来,不同的人选择了不同的道路,他们在历史上留下了不同的印迹,就如司马迁所说:或重于泰山,或轻于鸿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