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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元前655年,晋献公派使者到虞国去,请求借道让晋国军队过境讨伐虢(guó)国。虞国的宫之奇劝阻虞国国君,认为不能答应这个请求。虞君说:“三年前我们也曾借道给晋国,不是没出什么事嘛。”
宫之奇说:“虢国和虞国是什么关系呢?就好像脸颊和牙床的关系,是相辅相依的(辅车相依)。虢国如果灭亡了,虞国也就危险了。‘唇亡齿寒’,说的就是这样一种状况。晋国野心很大,上次借道给他们已经很过分了,难道还想再来一次吗?”
虞君说:“不会啦。晋国跟我国是同宗,往上追溯起来都是一个老祖宗,晋国怎么会害我们呢?”宫之奇冷笑一声说:“据我所知,您在姬姓宗谱上的位置,还不如虢君的位置高呢!晋君和虢君的血缘关系,比起晋君跟您来可是更近了,难道他敢灭虢就不敢灭虞?再者说了,晋国国君这个人冷酷残忍,他连同一个祖父的兄弟都能逐杀殆尽,又何况亲戚关系更远的外人呢?”
虞君想了想说:“我每次祭祀献给神的祭品都很丰盛而且干净,神明一定会保佑我的!”宫之奇简直气得无语了,他说:“我听人家说,神要不要保佑一个人,是看他的德行好不好,而不是看他供奉的祭品多不多。退一步说,就算祭品越多越好吧,难道以晋国之大,晋君的祭品还比不上您吗?神难道不接受晋君的祭品吗?”
宫之奇说破了嘴皮子,虞君就是不听。宫之奇没办法,只好回家去了。他让全家老小连夜收拾行李准备迁徙,并且感叹说:“虞国今年年底的腊祭是举行不了啦!晋国是不会为虢国和虞国发两次兵费两次事的,这次一定顺便就灭虞了。”
十二月,晋国灭虢国。在回国的路上顺道灭了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