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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帝有一回巡视天下,来到东海之滨的桓山,遇到一只浑身雪白的怪兽。黄帝的随从十分惊骇,想要搭箭去射,没想到怪兽竟然开口说起人话来:“你们不要惊慌,你们的箭无法伤害我,我也并没有恶意。”
黄帝赶忙喝止了侍卫,问怪兽道:“我是天下的君主轩辕氏,你可有名姓?”
怪兽答道:“我叫白泽,我曾遍览周天之事,能够遍识周天之物。无论飞禽走兽,草木山川,我都可以辨明解说。”
黄帝说:“我巡游天下,见过众多的鸟兽草木,也曾遇到过、听说过各种各样的神鬼魔怪。有些神鬼性情温和,有些又凶残暴戾,我的人民无法辨识,往往过度恐惧,常常深受其害。如果你真的有那么渊博的学识,能否把神鬼妖怪的样貌、脾性一一讲明,让我的臣民辨识参考呢?”
白泽说:“万物的形体之外有气,形体之内有魂。气和魂脱离了躯体,往往容易散灭。但是也有的精气灵魂没有消散,反而凝聚变化,形成了神怪与鬼魅。天下的神鬼纷繁多样,你要认真准确地记录。”
于是白泽枚举了各类妖怪的名称、外貌、习性等,什么山精啦,树怪啦,住在野外的妖魔啦,住在水里的神怪啦,还有生活在家家户户人们眼皮底下的精灵呢!黄帝派人把白泽所说的一一绘画记录下来,最后竟然收集了一万一千五百二十种鬼神精怪!
黄帝把这些资料昭示天下,并且亲自撰写文章祝祷鬼神。从那以后,天下就太平得多了。
(《云笈七签》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