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20世纪20年代,我们才知晓恒星是由什么构成的;到20世纪30年代,我们才明白聚变是让恒星发光的源头。我们之所以能领悟到这一点,在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塞西莉亚·佩恩-加波施金在恒星光谱方面所做的开创性工作。还在剑桥大学就读时,佩恩-加波施金聆听了亚瑟·爱丁顿的演讲,他讲述了自己在1919年前往观测日食附近恒星的过程。众所周知,那次观测证实了爱因斯坦提出的相对论。她深受启迪,开始着手钻研天文学。不幸的是,天文学家在英国的工作机会有限,且当时剑桥大学甚至尚未开始向女性授予学位。因此,1923年,在哈罗·沙普利的支持下,她远渡重洋,前往位于马萨诸塞州的坎布里奇,在哈佛大学天文台攻读博士学位。此后,在她辉煌的职业生涯中,她一直留在哈佛大学,并在后来成为天文学系的第一位女教授,以及哈佛大学的首位女系主任。
在20世纪20年代的天文学界,哈佛大学堪称藏龙卧虎之地,尤其是因为有了所谓“哈佛人肉计算机”的存在,从19世纪后期开始,这群女性员工就一直在天文学家爱德华·皮克林的手下工作,其中包括因造父变星而闻名于世的亨丽爱塔·勒维特。由于只有男性才有资格操作天文台里的望远镜,她们便对收集来的数据和照片加以研究、分析和编目。虽然女性员工的薪酬比男性员工要微薄得多,但她们还是成功取得了大量令人激动的发现。
皮克林的目标之一是要为尽可能多的恒星测定光谱,并运用这些光谱来对恒星加以分类。测量光谱意味着要进行分光,将这些光分解为各种颜色,并找出每种颜色的光的强度,例如其中有多少光分属红色、橙色、黄色、绿色和蓝色。自19世纪以来,天文学家便已注意到,在仔细查看星光的光谱时,固然可以看到不同的颜色,但光谱中还带有若干深色的空隙,某些颜色有所缺失。这些空隙对应的是特定波长的光,它们在从恒星的内核向外射出时被大气层中的原子吸收了,恒星大气层中不同的气体吸收了不同波长的光。
以上内容摘自《群星的法则》